“我会把朗月交给你。但尊者,我能问你一句吗?你真的相信寒星是我杀的吗?”
当年要不是临风的那一剑,他与朗月也不会决裂。
清溪湖畔,血染青石。
寒星之死历历在目。
临风冷冷道:“不是你。”
听到这三个字,玄幽心底渐渐涌起一股怒意。
他追问道:“既然不是我,那你当日为何还要杀我?”
“我若不杀你,那遭难的便是阿月。”他指着玄幽,就像是在指认一个凶手。
“你可知当年他当着众人,在铁证面前为你辩解。”
“寒星不仅仅是我姑射峰的弟子,也是仙族的弟子。阿月这么做,无疑是要与整个仙族为敌。”
玄幽的心一紧,更是用力地抱紧了怀中人。
寒风簌簌,浇灭了他心头的怒意,只剩下彻骨的寒凉。
原来朗月从没有不信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他。
“你纵然没有亲手杀了寒星,但你敢说寒星之死与你无关吗?”
“我若不杀你,仙族的愤怒就无法平息。阿月也好,姑射峰也好,都难再保全。”
“我已经失去一个徒弟了,难道还要失去另一个吗?”
人人都道姑射峰临风尊者最是清冷孤绝,世间似乎没有什么能撼动他古井般的心海。
他以为十年闭关,能平静面对寒星的死和朗月的离去,但原来不是。
在面对玄幽,这个他认为的罪魁祸首时,终于明白到原来所谓的放下根本就是自我欺骗。
他的心从未得到安宁。
玄幽承受着临风的指责和恨意,没有辩驳一句。当年的是非恩怨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