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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不是被林瞻掐死在私牢,自己得以重生,必去前往淄州,或许沈怀玉真的永远不会来淄州,毕竟这里,实在是一个伤心地。她没有想到,原来嬷嬷还在这里一直等着她们回来。

而现在,沈怀玉原先住的院子被修整得很好,什么都和她还未离开淄州之时一模一样,几乎让沈怀玉错觉一般回到了从前还在淄州之时的那段日子。

沈怀玉从前的闺阁是沈其道亲手布置的,这么多年过去也是和以前一般无二,里面的一物一事,都似乎是沉默的、实质一般的回忆。无论是曾经和爹爹对弈的棋盘,还是廪生亲手帮她做的风筝。此间种种,沈怀玉一一看去,不由愣怔了。

沈怀玉愣怔之时,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柄旧伞。

那柄旧伞虽然颜色已经发黄,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这把伞做工定然是十分精致,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但是墙上挂着一柄伞却和这闺阁格格不入,显得有些突兀。

沈怀玉抬步上前,一勾手取下了那把伞。那把伞早就已经斑驳万分,一拿下的时候上面的灰尘就漱漱而落。

她晃了晃手中的伞,笑着问宋临云:“还记得这柄伞吗?”

“我与宋二公子,缘分的开端。”

其实若不是知道沈怀玉就是当年那个在青山寺外哭得凄惨的姑娘,宋临云根本不会回想起来那么一个姑娘,不过是随手为之的一件小事。但是因缘巧合,当年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却是他唯一的,放在心尖上的人。

康嬷嬷将被褥拿过来替沈怀玉整理好,“阿玉这是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沈怀玉道:“明日我想要去看看爹爹,看完以后,我在京邑还有事,得要尽早赶去京邑去解决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