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廪生侧头看她,“我只是觉得,阿玉应该很是心悦那个宋二公子。”

沈怀玉:“……”

被廪生的视线看得无处遁形,沈怀玉这才艰涩道:“怎么说?”

见她避而不答,廪生道:“阿玉的意思是我猜错了?”

这实在是有些步步紧逼了,但是沈怀玉也不想欺骗廪生,宋临云自六年前初遇起就是她在青城寺外的姻缘树下的雪中惊鸿,是独树一帜,占地为王的昳丽风流,是拱手相赠武陵色的温柔。

沈怀玉蹲下来和廪生平视,双手支在扶手上,眼眸湛如云水,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复而又肯定道:“你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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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州近些天变故颇多,宋临云受了点伤,一直在穆弘文的偏院里养着。他这伤口说深不深,但是说浅也谈不上,但看着确实是有些吓人。

当时一个匈奴兵被逼得狠了,趁着宋临云缠斗三个高手之时,猩红着眼,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伤了这个形如鬼魅的中原人,那个匈奴兵用的弯刀削铁如泥,生生从宋临云腰腹处划出了一道口子。

宋临云当即用扇子敲断那柄弯刀,其他匈奴兵看到宋临云受了伤,顿时潮水般向他涌去,毕竟要是杀了这么一个人,必定会士气大增。不过他也只是嗤笑一声,伸扇斩断了挥来的几柄刀。

“伤了我就想杀了我?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