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云此刻坐在马上,他听到徐良徽问的话,手中抓着缰绳道:“我不是舅舅。”
“相比于做出选择,我更情愿杀了那个逼迫我做出两难选择的人。徐将军,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将来不用再面对当年的情况吗?”
这个回答虽然讨巧,但是确实超出了徐良徽当时设问的最佳答案。
他坐在地上,远远地看向宋临云离开的背景,突然低头笑了一下,这个后生实在是太过善于洞察人心。
那现在也只能希望自己这次做的选择,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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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州都护府虽然易守难攻,但是这种优势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之下就显得没有丝毫用处,而整个淄州城,已经在匈奴的包围下守了整整两天,这两天里,新兵们也在急速成长,因为在这个时候不成长,无异于送死。
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要支撑多久。前去琅琊和金陵送信的斥候现在还没有回来,现在的眼下,只能死守淄州城,等待援兵。
但是现在,城中守军即将乏力了。就算凭借着一腔热血,也总有耗尽的时候。
匈奴人料定此时的淄州没有兵力可以抗衡,连试探都懒得,前几日还是有几个头子拗着半生不熟的中原官话同他们叫嚣,现在则是完全放开了一般布置云梯,往城墙内-射箭,抛石机也连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