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入仕途,我必然会超过你沈怀玉。”
后来再次见到他,他果然成为了江宁解元,殿试之时,沈怀玉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而他作为新科进士进行殿试。
同行的学子进殿以前纷纷和沈怀玉套近乎,来自淄州的进士更是,企盼着这位权相能够因为和自己是同乡而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沈大人可记得峪城外的青山寺?家中娘亲在进京以前特意为了我烧了高香,盼着我金榜题名,沈大人当时赶考时,想必也在青城寺内烧了香?”
“我不信佛。”
淄州进士已经年逾不惑,闻言讪笑。
其他进士本来就因为和这位天子宠臣搭不了话而懊恼,听到沈怀玉并不对这位同乡过多关照,纷纷暗喜。
当时都詹文轩站在人群之外,脸上还是带着一如既往地倨傲。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他倒是将这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沈怀玉走到他的面前,“詹兄,真是好久不见了。”
詹文轩‘哼’了一声,“谁想和你称兄道弟?”
这语气可真的说不上是很不客气,其余的举人觉得这个江宁来的举人怕不是脑子有些毛病,当今天子宠臣在他面前和他说话,他非但不抓住这样的机会,反而还言辞这般不客气。
詹文轩指着沈怀玉道:“当年你在江宁所写策论当中‘痛革官弊’一题下写了众多玩弄权势之辈,深恶痛绝,不做那结党营私之辈,而你现在却是天子宠臣,忘了当年所写‘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致经误者在诸子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