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证明这个香囊是你在被推的人身上拿的,而不是你随手拿的,诬陷于人?”
沈怀玉道:“其一,我断无事先知道我要落水的道理,所以我不可能在身上随时藏着别人的香囊。其二,这个香囊是湿的,说明必然在水中浸泡过,所以也就是在我落水之前就有了。其三,我许玲珑一向甚少出门,没有哪个贵女公子和我有过节,我并没有诬陷于人的动机。”
“所以两厢比对,这个香囊只有可能是我在被推的时候拿到的。”
此话有理有据,众人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纷纷点头。
沈怀玉当着众人的面将香囊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块小小的平安符——
‘阿娘愿阿妩岁岁平安,年年今朝。无需皇权贵胄,阿妩居有定所,餐餐得饱,老有所依,阿娘就心满意足。’
京邑之中的贵女大多相互认识,没有哪个贵女名字中是带‘妩’的。况且这平安符中所写的愿望,哪有可能是贵女的娘亲写出来的?
多半是一个身份并不高贵的女子。
只有陈白筠看向郭夫人道:“我倒是记得姑母家中有一个庶女,名字叫做郭妩。”
郭妩扶着郭夫人,几近颤抖,她死死咬着嘴唇,面容惨白,却一句话都不说。
事已至此,在场的人就算是再傻心里也明白了,这位许三小姐八成是被算计了,没想到算计的人偏偏棋差一着死掉了,这下倒好,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郭夫人不昏了,勃然大怒而起,下了死手扇了郭妩一巴掌,“原来是你这个贱婢,你若不是推了许三,我的佑之怎么会死!我要让你给我的佑之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