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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寺的斋房里虽然已经算得上是寺庙里的翘楚,但是比起娇生惯养的世家太太们生活起居的地方还是相差甚远。
李季真皱着眉头,丫鬟赶紧在坐具上垫了垫子,她这才坐下来。
许岚将茶具猛地掼在桌子上,“娘,我真的不懂,您去讨好隔壁那个病秧子干什么,从小到大,您对她的关心比我这个亲女儿更甚,我真的没办法理解,就算她是大伯唯一的嫡女又怎么样,她与卫国公府有婚约又怎么样,您能落得一个什么好处?”
“你不懂?”李季真冷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你以为我想要讨好许玲珑?且不说如果因为她的病被国公府退婚,你的婚事会有多大的影响,就论只要她在这宣平侯府一天,我就可以掌管一日的管家之权。”
“等以后你大伯老了,心思歇了,一直没有娶个继室的话,这管家之权我就可以一直握在手上,到时候无论是你的嫁妆,你在婆家的话语权都会因此大为不同!”
“为什么只要她在侯府,大伯就不会新娶继室?我看大伯对她也谈不上多么关心的样子。”
李季真脸上神色变了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以后别对许玲珑说些有的没的。就算你再不喜欢她,她也是你的堂姊妹。况且她要嫁的人也并非良人,有什么苦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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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玉站在斋房外,听得并不真切,她本想问许二夫人一些事情,没想到站在门外竟然听到了这些密辛。
京邑之中的世家贵族总会有些腌臜事,看上去是钟鸣鼎食之家,背地里却是藏污纳垢,各自心怀鬼胎。
沈怀玉也不想过多过问,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