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祯脸色肃然不容她推辞,认真道“从孤被封为太子后的这些年,名下的产业逐年递增,都是府里的管家在打理,流放后,孤让他留在京城转卖铺子,只是他年岁颇大力不从心,你得趁着他还能帮忙的时候,尽快熟悉起来。”

顾祯停顿一瞬,喝了口茶,接着说“也不是叫你马上端起来,而且给你个信,让你有所准备,慢慢学起来,迟早都是要管的。”

宋佳人明白他说的意思,总归他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但这些东西也不是她一个妾室能管的吧,还是说只是让她代为管理,以后他娶了正经的妻,再让她交出去?

那她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嘛,何必吃这个辛苦。

宋佳人压下眼底的不悦,对这些银票瞬间失去兴趣“先放我这里,等你以后有了可信的人再交给她吧,不过你要快一点,因为我是断然没那个功夫为人作嫁的。”

宋佳人收敛起心思,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番带着酸味的醋话。

顾祯眉头一皱,道“什么可信的人?这个她是谁?什么叫为人作嫁?”

宋佳人捏了捏拳头,强忍下心里的不痛快,不想与他吵架,慢条斯理道“我只是一个妾室,你不觉得这些交给我有些…有些…不对等吗?”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只能用上不对等这个词,也确实是不对等。

营帐内一阵安静,顾祯看她紧绷的小脸,略略缓下口气,郑重的盯着她,眸子幽深漆黑,看的她有些发毛,才缓缓开口“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宋佳人以为他明白了,点点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顾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会儿,缓缓说“那就你觉得对等的时候再说吧。”

这句话颇有深意,宋佳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正意思应该和她所想的差不多,都是等他娶了妻的时候再交出来。

可是一想到他以后会娶妻生子,那个人却不是自己,她就觉得心里有种难以忽视的酸楚和锐痛,酸涩的刺激着眼眶,鼻子也很酸,他还叫她保管这些银票,更觉委屈,恨不得一把火把这些东西都烧了,看他拿什么娶妻!

况且昨夜还占她便宜,渣男!

夜里,顾祯看向榻上的两床被子,疑惑的看着站在榻边的宋佳人“这是何意?”

宋佳人肚子里早就打好草稿,颇为顺溜的说“我睡觉很不老实,怕影响到你,所以还是分两床被子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