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广发带人追过来的时候岸上已经空无一人,气的肩膀耸立胸膛鼓起,回身给了凌晨一个巴掌。
凌晨面颊上浮现五个指印,嘴角咸涩脸颊麻木,他用舌头顶了顶嘴角处,舔到一口血腥味。
凌云在殷广发面前跪下,眉头紧皱“堂主,是下属办事不力,自请责罚。”
凌晨原本就是想替凌云替罪,才默不作声主动挨打,没想到凌云怕他受罚主动承认。
殷广发冷哼一声,双手背到身后握紧,心里不甘心和愤恨激怒的他双目赤红“废物!养你何用!自去领鞭刑50!”
凌云磕头叩首“谢堂主。”
虽然逃过一劫,心里却不是滋味,他和凌晨是十岁才被堂主收留,因为比别的孩子学武功晚,所以吃了很多苦,凌晨从小就认真,学的比他还刻苦,长大后也是凌晨替他受罚的时候多,他虽然武功半吊子,人也不靠谱,却不想一直让凌晨替他顶罪。
不过,没想到这么疼啊,呜呜呜。
凌云趴在榻上,不敢穿衣盖被,鞭伤被碰到肯定更疼,只能龇牙咧嘴的趴着睡。
“吱嘎”
破旧木门发出一声轻响,凌晨端着药水和止血药进屋,轻手轻脚的不发出声音,怕吵醒睡着的人。
凌晨看了眼血肉模糊,纵横交错的后背,原本光滑瘦弱的地方此刻看不出一块好肉,伤口红肿冒血。
他不敢冒然用药,怕睡着的人突然剧痛难忍咬到舌头,只能小心的叫醒他。
“凌云,醒醒。”
凌云本来也没睡实,被叫了一声就睁开眼睛,朦胧的看着坐在榻边的凌晨。
凌晨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帕让他咬住“疼了就咬手帕,别伤到自己,我要给你上药了,有点疼,你忍一下。”
凌云皱紧眉头咬着手帕,心里紧张害怕,一股冰凉的液体倒到后背的滚烫的伤口上,先是清凉舒适,然后是钻心入肺的疼痛,他使劲咬着手帕还是憋出了一头汗,没忍住哼唧出声,脖颈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