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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臻暗暗叹气,甩开这突如其来的伤感,按捺住纷飞的思绪,不去想前世,只快步上了楼,将注意力放到赫舍里塔娜身上。

屋里是赫舍里塔娜和她贴身的侍女巧霜,见她进来,巧霜笑着福身行礼:“奴婢恭贺乐大人大喜。”

“是了,是该恭贺乐大人大喜。”赫舍里塔娜也跟着笑起来,起身像模像样地道了个万福。

“好个促狭丫头,我竟不知喜从何来?”乐臻笑着避开她的礼,伸手扶她起来,顺道用食指点点她的额头,拉她落了座。

巧霜和喜鹊分别见了礼后,两个丫头贴心地退到门口关了门守在外面,给主子们充分的空间。

“自然是恭喜臻姐姐考核顺利了。”赫舍里塔娜笑道,“昨日文试,臻姐姐一席话传出来,我听得可痛快了。”

“好叫那些人知道,有出息的女子多着呢,若没那些规矩,谁乐意见天儿的待在家里。”说着说着,赫舍里塔娜沮丧起来,“偏我阿玛是个不晓事的,但凡我是个男儿,考一份功名,立一份家业,也比如今混日子强些。”

“有何不可呢?”乐臻摸摸她的脑袋,鼓励道,“只要你自己立得住,谁还能拦着你不成?皇上可没说不许女子科举做官。”

“怎么不能拦着我。”赫舍里塔娜摇摇头,低落道,“当今重孝道,女子科举虽没明着不许,却也没有先例,阿玛不可能同意我去开创这个先例的。”

毕竟这种事情,谁也不能揣摩清楚皇帝到底什么意思,自然是谨慎些为好。万一会错了意,牵连家族,她赫舍里塔娜就真的是赫舍里一族的罪人了。

“况且,我与表哥已有婚约,只待我及笄便要嫁与他了。”赫舍里塔娜压低声音,“臻姐姐,我不想嫁。”

乐臻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这个时代,婚姻大事确实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表哥表妹这种近亲结婚的危害乐臻非常清楚,然而她能说吗?说了赫舍里塔娜也不懂。

“你那表哥,待你如何?”乐臻抿了口茶,也压低声音。

“还,还算不错。”赫舍里塔娜红了脸,回答得磕磕绊绊。

“那你为何不想嫁他?”乐臻挑了挑眉,看这样子,也不是不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