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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康熙被搀扶着回屋休息,乐臻也回了自己房间,连洗漱都顾不得便一头栽到床榻上,睡熟了。

这一天天的,太累了。

翌日,乐臻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后,乐臻愣愣地坐起来,面无表情地坐了十几秒,又闭眼躺了回去。

喜鹊刚看到乐臻起身,正想喊,便见她又躺下了,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叫起。

“喜鹊,几时了?”乐臻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回姑娘,刚过了午时。”喜鹊忙回答道。

“嗯。”乐臻没再问,一闭上眼就都是那些场景,感觉快要有心理阴影了。

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她不是拿着剑,面无表情地在那跟切西瓜似的砍人,就是一堆尸体里伸出一只只血淋淋的爪子往外爬说要取她狗命,又或者很正常一场景里突然冒出一个咕噜噜冒血的人头……

最特么气人的是她还一直醒不过来,就凭借一股子想逃离的毅力一直在各种噩梦之间反复横跳,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反正是没闲下来过。

这一觉睡的,比不睡还糟糕,乐臻烦躁地揉揉头发,右手撑在膝盖上,大拇指按住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一闭上眼睛,昨晚的事和梦中的场景重叠在一起出现在先前,叫她越发烦躁。

她一直对自己说,她这是为了自保,是正当防卫,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不是犯罪……可她的潜意识显然不这么认为。即便十分不情愿,她也还是得承认,昨晚的事情,她被影响得很彻底。

越想越觉得头疼欲裂,乐臻终于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被轻轻握住了手。

“姑娘不舒服的话,奴婢便去请太医,这么对自己可不行。”喜鹊柔声开口,两手试探着按在乐臻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起来。

“不用请太医,是我自己的问题。”乐臻确实觉得舒服了不少,也没有阻止她,只是拒绝了太医。

她这得自己想通才行,太医又不是心理医生,毛用没有。到时候整句心病还须心药医,给她整点儿苦得要命的中药,然后具体还得看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