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报纸似乎被国民政府重新接管,里头的内容从东京审判慢慢地变回了内战。

杨舟轻看了几日,深深叹了口气,实在是倦怠无比,他实在不知凡人为何能这么闹腾,大家都好好活着不好么?

显然龟丞相也是如此想,“大王,这些报纸老臣也看了,实在是觉得古怪,如果为了抢地盘自相残杀,兴许还能理解。那主义是什么?何必要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你杀我我杀你?”

精怪们无聊,此时正一起围坐在杨舟轻身旁,听他讲解时事。

杨舟轻想了想,“举个例子吧,封神演义你们可都看过?”

“看过,先前龟丞相给咱们读了。”一个螃蟹精快乐地点头,随即面露苦色,“只是在里头,咱们水族实在是太惨了,就是龙太子都被人家抽筋扒皮。”

杨舟轻嘿嘿一笑,“不过是穷酸文人杜撰,如何可信?我龙族再不堪,也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你看,武王伐纣,乃是因为其暴戾无道,所以兴师讨之。如今的景况,也算是相似。至于主义之争,你们可以理解为佛道之争。”

众人几乎同时想起西游记,纷纷善意地笑了笑,蚌精开怀道:“岂不是有些虎力大仙三兄弟对阵唐僧师徒的味道?”

“差不多吧,”杨舟轻自己理解得也不十分透彻,“只不过那些是比法力,这边比的则是天命。”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秦淮河龙宫饮宴的兄长莫名其妙地吐出一口血,随即神色一变,哀叹道:“天命难违啊。”

杨舟轻不知南京的龙脉断了又断,却又等来了四渎龙神的钧命——自谷雨那日起,长江水族闭门不出,避刀兵锋芒。

作为长江的小小支流,金川河自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