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嘉闻向来对他有些宠溺,知道他多半又想要些东西,故而没有拒绝。

赌约的结果显而易见,云从龙风从虎,不用小心翼翼地驮书,张嘉闻纵然道行再深,也不如飞龙在云中那般畅快自如。

待张嘉闻稳稳地落在文溯阁院中,就见杨舟轻正好整以暇地在几个小树精的伺候下用茶,见了他炫耀似的挑了挑眉,“主人让我好等。”

自从他身份揭晓后,他二人已经极少以主仆相称,就算从前也多称张嘉闻为“先生”,今日再听闻这称呼,张嘉闻不由得愣了愣,“淘气,愿赌服输,说罢,你有什么想要的?”

“从前我听刘妈说,说先生在一个城市只会住上十年,之后便要离去,可有此事?”

张嘉闻有些错愕,不知他为何会提及此事,“确是如此。”

“可是有什么修炼上的门道?”杨舟轻追问道。

张嘉闻摇头,“倒也没有,只不过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有些长了难免憋闷。”

杨舟轻仔细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只住个十年,便不会相处出感情来,最终面临生离死别,对么?”

张嘉闻没有否认,却听杨舟轻道:“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张嘉闻本以为他会让自己留在南京,却不想猜了个空,看了他一眼,却也不再多说什么,陪着他一同在那棵结了果的桃树下喝茶。

正各自想着心事,就听黄天朗急匆匆跑过来,“诸位赶紧隐身,已经有日军朝着这边来啦,估计最多再过半小时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