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脑子一懵,他有想过这个道士和这个跟班出现得凑巧,却万万没想到人家竟然就是苦主,看来这次不出血是摆不平了。

巡捕想了想,命一旁的杂役为他们做了笔录,客气地请他们先行回去休息,等这边的消息。

临走之时,张嘉闻回头看向朱华,伸手。

朱华肉痛地将一百大洋给了他,后者点了点头,也未和张鹤琴等人打招呼,扬长而去。

“你不和你们道门的掌门人寒暄下再走,你也太不会做人了。”杨舟轻跟着他身后嘀嘀咕咕,“那可是大人物诶,认识了他,日后你行走江湖,收费都可再贵一些。”

张嘉闻听得烦躁,“那你大可拜入他门下,不日或许就能自己出来做营生了。”

“那可不行,我既被你买了,就是你的人,背主之事我可不做。”杨舟轻大义凛然。

张嘉闻摇了摇头,缓缓道:“阿贵之事,恐怕朱华真的是不知情的。”

“对了,为何要将他封在墙里?”杨舟轻蹙眉,“而且若我没看错,恐怕是水泥直接灌进去的。”

“从前也有这个做法,叫做打生桩。”张嘉闻冷声道,“高楼大厦,琼楼玉宇,怕打了地基后不稳,就要用一阳气重的生灵镇住。换句话说,就是要活埋一个男人……在古代,有时是奴隶,有时是战俘,有时是囚徒。后来到了民国,弘扬的是科学民主,这等做派便不再合适,也不再合法。那还是有人深信不疑,那怎么做呢?就有人坏了良心,四处寻那些乞儿、痴儿,就算是不见踪迹,家人找上一会后,也便放弃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