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闻反手将那笔直直地将它腮帮子扎了个对穿,冷声道:“大胆孽障!还不报上名来。”
“爱丽”脸贴着地,原本姣好的脸庞此刻满是狰狞,“你问朱华,他可知道我叫做什么。”
朱经理茫然道:“我真的不认得你。”
“朱华,你一时想不起来我情有可原,不然你去问问万太磊?”
她的声音婉转,带着很浓的吴语口音,倘若不看那惨不忍睹的面孔,软软糯糯的腔调简直让人心醉。
“你……”朱华仿佛想起什么一般,“你是木樨?”
“木樨,”怪物的面上露出些许讥讽之色,“也只能怪我自己不知检点,一不小心沦落风尘,落得这么个不人不鬼的下场,最后只剩下这么个花名。”
“这个木樨原先也是咱们这的一个红牌,似乎是苏州人氏,后来突然有一日便在房里吊死了。”
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真相简直呼之欲出了。
张嘉闻直接问道:“你与陈渔、爱丽都有仇怨?”
木樨冷笑一声,“原本我也是苏州一富户的女儿,父母极其疼爱我,还将我送入女子学堂读书,原本……”
她没有再说,原本她的人生应当如何?顺利从学堂毕业,要么成为一个知识女性,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要么以良好的品貌才学觅得良人,相夫教子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