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闻整个人愣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杨舟轻还浑然不知,径自在和张嘉闻的睡袍带子作斗争。
张嘉闻虽然看着文弱,想不到脱了衣裳却颇有看头,那白皙的肌理竟有如坚硬的和田宝玉,竟是个练家子。
此时张嘉闻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瞬息之间便又将睡袍披到身上,单手将杨舟轻猛推了出去,狠狠地摔上了门。
杨舟轻很是委屈,“先生难道不是让我为您更衣?这不是小厮的本分么?”
一阵鸡飞狗跳后,二人再度来到新世界大酒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新世界似乎一夜之间便寥落下来,再不见昨日风光。
离大门还剩百余步时,杨舟轻正准备进去,张嘉闻却突然把他拦住,“你看。”
只见几个富绅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个道人往里走去,那道人穿得极为考究,道袍上的云纹都似是用金线绣成。
“是他?”张嘉闻喃喃道。
杨舟轻眯着眼看过去,只见那人年纪尚轻,不过二十岁出头,又想起张嘉闻说过自己和天师府有七弯八拐的关系,在心中默算了下,试探道:“他是你的远远远远房亲戚?那应该也很厉害吧?”
张嘉闻微微蹙眉,“他是正一道六十三代天师,出身正统、法力高深,我可不敢高攀。”
“你这话听起来好酸。”杨舟轻一双大眼滴溜溜转了一下,“他们为何要请道士过来?他们该请的难道不是警探吗?你这个远方亲戚应该比你贵很多吧?”
“呵,”张嘉闻冷冷一笑,“放在古代最起码得要个中散大夫的俸禄吧?如今就连这些烟花之地都能请天师府前来做法了,何其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