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一条花蛇,剧毒无比。

想起从前的种种,小九对徐怀信的耐心瞬间降至为零。

见囚车上的徐怀信苍白着脸望着将军离去的方向,小九气不过踹了一角囚车。

囚车东摇西摆,双手架在枷锁里的徐怀信身子随着囚车晃动,发丝凌乱的脑袋猛地磕向结实的囚门,额头顷刻流下缕缕殷红鲜血。

“徐怀信!我问你话呢!”

小九绷着脸怒声呵斥:“收起你那做作样子,将军不在,我可不吃你这套!”

当初他问过将军为何要在饿狼口中救下徐怀信,将军说此人举目文雅,虽背上刻着北蛮逃奴的烙印,但看相貌些许是大燕子民。

呸,什么书生气,此人就是个活脱脱的北蛮走狗!

徐怀信腹部中了风红缨一剑,风红缨下令不许用药,这么一晃,伤口又崩开了。

紧皱着眉头,徐怀信大喘息问道:“阿缨去哪了?”

小九一脚踢到徐怀信的后膝窝,徐怀信痛得呜咽一声。

“徐怀信,非要我割了你的舌头你才能肯守规矩么?”

旁边盛药汤的福将冷嗤一声,对小九道:“这人就是不长记性,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风光无两的军师呢!”

副将将药汤递给小九,扭头威胁徐怀信。

“将军的乳名是你一个叛徒能叫的吗?胆敢再僭越,我定要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徐怀信疼得脑门沁出颗颗豆大的冷汗,薄唇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