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缓缓开起的火车,风红缨双手不由攥紧骨戒。

是她太小人了。

澹台司此番要去的地方是北极之地,没个三五年回不来。

这样一个专心世外风景的雅人又怎会将思想禁锢在谈情说爱中……

那枚骨戒风红缨没有戴,而是选择将其还给顾君生。

“照顾你是我该做的事,澹台先生给的谢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看到黄玉骨戒,顾君生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恩人养父的私有物,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从未见恩人摘下来过。

顾君生想了想将骨戒推回去,道:“大小姐还是收着吧。”

恩人既然将骨戒给了大小姐,岂有要回去的道理。

何况恩人让他此后余生都待在大小姐身边,大小姐去哪他就去哪,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见恩人,总之骨戒交给他没用。

见顾君生迟迟不肯答应转交,风红缨只能暂为保管,将其放置到时间胶囊的随身抽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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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春天来得比南方要晚,哈了口白气,风红缨带着顾君生来医院进行术后检查。

将顾君生推进去后,风红缨便去找怀特医生,才踏上台阶,风红缨就和迎面走来的伟森医生撞了个正着。

几个月前的手术室里,伟森故意用说母语排挤风红缨,直到手术结束的一周后,伟森才从怀特先生那得知风红缨的外国语说得非常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