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不到的时间,双子走了,宽子也走了。

迎着光,风红缨看到陈岁双眼下的泪水哗啦淌个不停。

“钟晓慧——”

一个熟悉的名字响起。

风红缨心一哽,进嘴的干粮卡在喉咙管中上下难动。

咳得风红缨眼泪都飙了出来。

不远处的陈岁已经读完了钟晓慧的牺牲信息,风红缨忙问段笑仪。

“哪个钟晓慧?”

段笑仪:“就那个医疗兵钟晓慧啊……”

见风红缨双眼出神,段笑仪嘶了口气,小声道:“钟晓慧死得不算痛苦,睡梦中被炸——”

风红缨听到这话耳鸣的厉害,站起身一路跑到后山停尸场。

老军长正带着人冲牺牲的战士们默哀,默哀完毕,这些尸体要立马挖坑掩埋。

不仅要埋战士们的尸骨,还要埋敌军的,这是一项大工程。

开春后河水解冻,他们不能任由尸体丢在战场上随意腐烂,稍不注意又会引起下游百姓肠胃感染导致时疫。

尸体太多了,风红缨根本找不到哪一个才是钟晓慧。

微一低头,风红缨看到脚边盛放着一朵鲜花,花蕊上沾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