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个教训,如果我布防得当,就不会出现今天这个局面。”
敌军早在半个月前就埋伏在这,要说责任,排长还真的要担。
但风红缨是大夫,不是审判排长的军长。
不顾排长的阻拦,风红缨强硬地给排长上了麻醉。
排长黑着脸。
风红缨坦然道:“您还要带我们继续往下走,您这时候自责吃苦没多大意义。”
排长仰头呵出一口白气,沉默不语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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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弥漫的战场不多时清扫干净,风红缨再次在伤员堆里看到了宽子。
宽子缝合的手指终究还是断了,两枚克氏钉早已不知所踪。
风红缨给宽子止血时,宽子两眼空洞无神,一句呻吟都没有发出,嘴里来来回回念叨着双子的名字。
双子没了。
那个笑嘻嘻地说将来自己的右腿残肢要进烈士陵园的双子没了。
双子身中数弹,倒下时还不忘扑倒一个老中医,愣是用自己的身躯替那位老中医挡了好几颗子弹。
陈岁哭得好大声,对着双子的尸体崩溃叫喊,一声声埋怨双子走得太早,他还没有攒够给双子做假肢的钱。
队伍没条件给整个人做标本,拼凑好双子的身体,陈岁和宽子亲手将双子埋在鹦哥岭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