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兵在国外留过学,学得是西医,几乎没接触过古老的中医,起初和排长一样,以为风红缨在胡闹,但看过宽子的缝合伤口后,医护兵肃然起敬。

为自己从前对中医的误会而感到羞愧。

这时段笑仪煮好了汤药,草药是风红缨下鹦哥岭随手采摘的,驱寒暖身子用。

煮了一大锅,营地的人都能分到一碗。

热气腾腾的补药汤水一出锅,营地的战士自觉排队。

风红缨做完另一台缝合手术走出来时,一眼就看到好几个男人共用一副碗筷。

你喝完,碗再给我,都没有过雪水洗刷就继续饮用。

风红缨皱了皱眉,排长带着人去附近村落告诫村民不要再饮用河里水去了,此时营地都是一帮小兵。

找不到主事的人,风红缨只能喊医护兵去制止这群人。

“传染?”医护兵吓了一大跳。

慌忙扎好绷带,医护兵二话不说就冲进了队伍中。

医护兵是边防兵营里的老人,上前说话比风红缨要有威严。

很快,没碗的人不再续用别人用过的碗筷,那些用过的碗筷用煮沸的雪水高温消毒后才会再次投入使用。

可纵是这么小心,还是有好几个士兵出现了腹泻呕吐,乃至高烧不断的现象。

一时间捂着肚子来简陋战地医院帐篷求救的士兵越来越多。

这帮人中,一部分的确是不小心感染了细菌,一些人则是普通的伤寒病亦或是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