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概一共有多少人?”

“同行的人都在这吗?”

……

现场唯一病况较轻的是一个男人,身上有硬邦邦的肌肉,强大的抵抗力支撑着男人缓缓张嘴。

“吃肉……”

“从鹦哥岭过来有一条没结冰的河,就喝那个……”

“我们三个村一起挖得战壕全炸没了,死的死,伤的伤,能逃出来的都出来了,应该都在这。”

“有去另一家医馆的,但他们大夫不收我们……”

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男人突然咬紧干裂的嘴唇,抖着手牢牢抓住风红缨的胳膊。

“大小姐,都说奢云城百草堂本家问诊便宜,我们没钱看病,只能来您这,您可得救救我们哇——”

边说边踉跄地爬起身要给风红缨磕头,说话哆嗦。

“您别赶我们走,求求您了——”

风红缨忙去拉男人,顾君生眼疾手快赶在前边,一把将磕头磕到体力不支的男人搀扶到一旁。

男人说了一大段话,身子此刻虚得不成样,屁股一沾地就开始抱着凉亭的柱子呕吐。

男人一呕就像打开了水龙头,周边的病人都开始呕吐连连,漫天的馊臭酸水味刺鼻无比。

离男人最近的顾君生眼睛定到地上的呕吐物,当即一个犯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