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肿得厉害,大着舌头吸气呻吟,闻言含糊不清地说:“何海德。”

“你是哪里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和白玉、井秀儿又是什么关系?”

边问边扫了眼杵在那当树桩的边庄宴。

边庄宴哦哦点头,忙从背包里拿出纸笔记录。

男人的鼻梁骨好像被井一伟踢歪了,但为了减刑,男人只能咬着牙继续回答风红缨的问题。

“我是b省灶家庄的人,五年前经人介绍在b大当过一阵子看门保安,就是在那时候结识了白玉和井秀儿。”

风红缨:“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风红缨呵了声:“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男人倏而垂下脑袋,鼻子里的鲜血径直往地上流。

“真的不知道……”声音很小。

风红缨冷嗤:“看来你不打算真的坦白从宽了,得,那就将你移交给派出所问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别别别……”

男人慌了,双膝跪在地上求饶:“风珍珠,我不能坐牢,我还有孩子要养,我——”

“那就一五一十的交代!”

风红缨瞪向哭得鼻血和眼泪糊了一脸的男人,斥骂道:“王静婷好好一个大学生被拐到深山上替你生儿育女,你有问过她同不同意吗?她没爹妈?她爹妈只怕在家眼泪都哭干了!”

“到了这一步,你还想着替诱拐王静婷的井秀儿兜底,何海德,我看你也甭叫这名字,改名就何缺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