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风雪越发的大,一行人走得非常慢。

幽幽的铜铃声下,巴哈低低诉说着养父的故事。

快到珈八村时,巴哈挥手和风红缨告别,这一幕被村里的人看到了,村民赶紧喊走风红缨,还冲巴哈呸了口唾沫。

“快滚,谁让你上这来的?豺狼教出的小豺狼,心毒着呢!”

巴哈嘴角笑容倏而消失,转身钻进无边的风雪中。

“赵婶……”风红缨制止女人,无奈道,“巴哈同志他爸没您想象的那么坏……”

如果一个人坏到了骨子里,又怎么肯年年都将微薄的薪水掏出来资助学生?

赵婶撇嘴:“不是坏人能坐牢?风家娃,你千万要小心哦,可别被他们父子骗到了!”

风红缨自知说不清这事,只好闭嘴往家赶。

赵婶却将风红缨往自个家里拉。

“你几个哥哥扛铁锹埋坑去了,你呀,今晚别住家里,你大哥担心老村长他们害你,走,跟婶子住,那什么尧里,你也来。”

风红缨将小毛系到院中,边系边问赵婶。

“婶,老村长同意埋坑了?”

五柱子被木仓毙后,村里赫然分成了两股‘势力’。

以风家为首的主张一把火将沙坑给烧了,老村长等‘腐朽’派坚决不同意,认为那是老祖宗留存的遗迹,烧了会触犯天神。

为此两方展来漫长的拉锯战,在这期间,两股势力时不时闹得面红耳赤,私底下两方人马斗殴是常有的事。

反正已经进行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