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楼有露天的戏台子,是当地几个富商某一天喝醉酒起了兴致共同捐钱建的。
建好后,闲置着未免浪费,所以经常有野戏子上台过过瘾。
除此之外,如果某个戏班子的红角儿看另外一个戏班子的红角儿不顺眼,得嘞,两人会在大牌楼的屋檐下各自挂出水牌子,相约某日某时在大牌楼打擂台。
反正大牌楼的戏台子从来没冷场过。
这不,秦贡班将野戏子唱堂会的选拔安置在了大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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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风红缨要进大牌楼听野戏子唱戏,随身小厮不乐意了。
“小姐,咱家开得啥?开得是票房馆子!每日来来往往上咱家馆子唱戏的人比比皆是,何故要来听野戏子唱堂会?”
另一个小厮也是满脸的不乐意。
“小姐,堂会戏可不是好看头,您又不是不清楚这里头的腌臜事,大户人家招呼一大帮子戏子去家里唱堂会,表面上是附庸风雅,实则是拿那些角儿取乐罢了,这点您不是最反感的吗?怎么如今还赶着去看堂会戏?”
风红缨端着受伤的胳膊往大牌楼里边走。
对于小厮们的怀疑,风红缨挑唇。
宏盈小姐和她在某些方面其实挺像的,宏盈小姐虽然在富贵人家出生,但心里十分讨厌大家族请戏子唱堂会戏。
这些权贵人士其实根本就没将戏子当人看,只顾往台上甩银子,不给戏子休息的时间,强迫他们一台接着一台唱。
要求唱连台戏就算了,他们还喜欢捉弄戏子们,让名伶互相反串,视为添趣。
更有甚者,逼名伶一人唱完整台戏。
生旦净丑皆要名伶一个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