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得很轻:“小姑娘,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能停下来听二胡的就更少了……”
风红缨叹气。
何止京剧这种传统文化急迫需要年轻人努力传承,冷门乐器更如此。
地铁停站,—大批行色匆匆的人从地铁口钻出来。
风红缨举目四望,忽对男人道:“会弹《四郎探母》吗?”
男人愣了下,吞吐着问:“是戏曲?”
“对,京剧。”
“我能。”男人退回原位,语气很淡,“这个我会的,你要唱吗?”
“嗯。”
她没学过这出戏,但她跟在金福先生后边听了很多年。
“敢开口吗?”男人似乎并不质疑风红缨会不会唱戏,而是担心她胆怯,不敢在人前开嗓。
风红缨高喊—声‘我的公主贤妻’,戏腔震得从天桥经过的人吓了—大跳。
不少人停下来驻足。
相比二胡,来来往往的人对年轻的风红缨更感兴趣。
男人笑了,长满老茧的手端正的将二话搭在双膝之上。
月光下,女孩敞开了唱。
动作、唱腔皆到位,配合着男人拉得二胡,不少人捞出手机拍摄的同时边往男人的碗里扔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