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就只剩下赵月霜和男人,她趁着端茶的功夫悄悄打量男人,忍不住牙疼。
偏偏对着他一脸没兴趣说话的气场,找不出什么话题来。
盏茶时间之后,管家匆匆回来告知花榭已经收拾妥当,才结束尴尬的气氛。
正值三月,花榭里桃红柳绿,蔷薇和桃花开了一片,蝶飞燕舞好不浓艳。
待请男人上位坐定,赵月霜屏退四下,才来到他面前,“民女赵渔眠之女,赵月霜参见摄政王殿下。”
当今天下,唯有亲王能配蟒饰。
这一代皇室亲王只余两位,一位今上胞弟,只是那位今年不过十五岁。
而另一位亲王则是先帝幼弟,任霄,据说这位自幼才思敏捷,醉心游山玩水和武学,无心朝野,直到先帝因病早逝不得已接受摄政王之位,辅佐幼帝。
任霄撑着下巴打量少女半蹲着的膝盖,微微挑眉,“赵渔眠没教过你何谓礼仪?”
按理,家中无功名者,见官必跪。
赵月霜垂着眸子,“请王爷恕罪,父亲未曾教导。”
特么的,让她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家伙下跪,着实跨不过坎。
任霄半眯着眼,眼前的少女头顶璇儿上似乎写着‘老娘不想跪’这几个字,不由得撇了撇嘴,“算了,平身吧,本王也不在乎这点小细节。”
赵月霜松了口气,王权在上,对方要较真她也只能服软。
任霄看在眼里,这小丫头竟然敢拿捏他的心思?想起她在大门口暴打衙役的场景,不由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