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安心想,自己一定还在梦里,要不然,阮唐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温柔?
自从开始闹离婚,两人互相就再也没有给过好脸色,哪怕是在孩子面前,也是尽可能地互不接触,甚至是眼神都别开。
此刻他不但声音温柔,连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温柔无比的。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梦境。
然——
盛又安闭上眼睛又睁开,还是看到他站在那里。
他瘦了很多,病服穿着身上松松垮垮的,最上面两个扣子没扣起来,可以清晰地看到凸出的锁骨。
曾经如胶似漆的时候,多少夜里昏昏沉沉旖旎中,自己轻咬过那个地方。
盛又安觉得自己有病,而且病得不轻,要不然,何至于这种时候了,还要回想从前?
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又坐了起来,然后对阮唐说:“出去。”
很冷漠的语气,很无情的字眼。
一如当初她发现自己的背叛时,决绝地提出离婚。
阮唐站着没动,他垂了视线,很卑微的姿态:“这次的事情对不起,又是我惹出来的,但我真的没想到,她会一路跟到这里来,还想杀了你和却却。”
他不提女儿还好,一提女儿盛又安直接就情绪爆炸了。
她转头抓起枕头就朝着阮唐砸了过去,咬牙恶狠狠地说:“幸好今晚却却没事,如果却却有事,我要你们两个一起偿命!”
“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