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洺生来到秦之意的身边,也没有坐下,而是直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和她视线齐平:“对不起,那天本来说要带你去看你大伯,被最近的事情给耽误了。”
秦之意现在连发脾气也顾不上,心里的感觉很是奇怪。
至亲的人死了,自己应该很难过才对。
可为什么……反而有一种很奇怪的、轻松的感觉?
自己这是疯了吗?
她当着曲洺生的面给秦之政打了电话,直接问:“你爸呢?”
“在国外啊,我上次不是和你说……”
“姑姑说,大伯已经不在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过了许久,秦之政才低声说了句:“姐,你都知道了啊。”
秦之意没接话,又听到秦之政问:“你是全部都记起来了吗?还是姐夫告诉你的啊?如果是姐夫告诉你的,你就相信,姐夫说的全都是事实,他不会害你的。”
“你呢?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秦之政心想:自己能说什么啊?
一事无成的烂泥,就该有多远滚多远。
他又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挂电话之前,只说了句:“姐,你要好好的。”
秦之意的脾气被挑了点上来,她盯着曲洺生,一字一句地问:“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