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对这个城市实在是厌恶至极,绝对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利益就重新留下来。
到时候,就算曲洺生不对他动手,梁夏都得把他大卸八块。
曲洺生站在客厅,一直等到外面的汽车声远了,听不见了,然后才上楼。
曲母坐在曲父的床边,躺着的人已经毫无动静了。
听到脚步声,曲母回头看了眼,微笑着说:“你来了。”
曲洺生点点头,走近了些。
小时候,曲父在他心里,是如高山、如信仰一般的存在。
他甚至默默地在心里将曲父当做目标,想要长大后成为那样的人。
可后来真的长大了,却发现有些事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直到曲父开始干涉他和秦之意的婚姻,信仰终于逐渐坍塌。
但彻底的坍塌,是在曲父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还是不肯承认的时候。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错误都不敢正视,那么他就彻底无药可救了。
再对他放纵下去,也只会引发更多的惨剧而已。
曲洺生后来曾仔细回想过之前的那些事,如果没有秦非同回来,如果秦致严仍旧曝光秦之意的身世,如果自己对曲父狠不下心,那么,最后的结果,会不会是——
自己被完全夺权,变成一个无权无势的人,然后被迫和秦之意分离?
只能说,今天的局面还被他们掌控在手里,除了本身努力之外,也有几分老天长眼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