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不知道,这姑娘一开口,竟是这么没有分寸的。
曲父怒道:“我是你的长辈!”
“哪门子的长辈?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把怀生赶出曲家么?也就怀生心善,不跟你计较,要是我啊,恨不得把你们曲家连锅端了呢!”
“你——”
“我什么?我能出现在这里,是你家祖坟冒了青烟,你他妈不要以为是我求着要来的!你如今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命也快没了,你跟我叫嚣什么啊?脑子清醒的时候赶紧讨好讨好怀生,说不定他到时候大发慈悲能给你举行个体面的葬礼,要不然直接把你的尸体扔山里喂畜生!”
曲父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没有教养的小辈,对方骂人的时候还笑嘻嘻的,好像在跟他闲聊。
他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曲母就站在边上看着,也不曾帮腔一句。
梁夏这时又说:“剩下的这口气你还是省的点用,万一真被我气死了,我可不会内疚,怀生也不会。”
话音落下,她便让边上战战兢兢的佣人收拾被曲父砸坏的东西。
佣人看了曲父一眼,当即惹得梁夏喝了声:“看他干嘛!现在这个家是我说了算!”
曲怀生在她面前不也得乖乖听话么?
她哼着小调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曲母来敲门。
“你要是想跟我说尊老爱幼的大道理,那就免了吧。”梁夏躺在床上玩手机,满脸的无所谓。
曲母摇头说不是,“我想跟你聊聊。”
“其他还有什么好聊的啊?”梁夏皱眉,思索了一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放下手机,俯身拉开床头柜最下面那一层,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曲母:“喏,这是上次我回来,洺生拍下来送给我的那套珠宝,我听说,实际上是你出的钱。”
那晚本来是曲怀生陪她去的,结果临时有点事,就让曲洺生陪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