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秦致远笑容和蔼,看上去当真是慈眉善目。
用不了多少年,这城里再起其他的风雨,这一段往事便会被人们抛诸脑后,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轮不上。
他说:“我是代替你姐来的。”
秦之政听了,沉默。
他们心里都清楚,那个对自己狠绝的人,对亲人却有着最柔软的心肠。
等她日后心理上恢复到正常,大概还是会难受吧。
曲洺生并没有多作逗留,站了一会儿就要走,又叮嘱秦之政:“如果你姐来问这些事,暂时先不告诉她吧,就说……”
他微微一顿,朝着墓碑看了眼,声音淡得毫无情感:“就说去国外了。”
要不然,信息量这么大,还夹杂着那么多血腥和残忍,他实在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秦之政自然也希望秦之意好,就点头应了下来。
目送曲洺生离开后,他和沈书蔓也没再多逗留,回了车上。
他情绪这么不稳定,来来回回都是沈书蔓在开车。
大概是沈书蔓累着了,他说:“先坐着休息会儿吧。”
沈书蔓点点头,安静地陪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看着窗外的人忽然转回来,看着她。
四目相对,沈书蔓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眶泛红,眼里全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