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什么后遗症,这还不是大问题?”曲洺生的语气很重,但看着她的眼神里却没有责怪,而是纠结和心疼、还有懊悔。
如果那天他没有先走掉,一直守在她和孩子的身边直到做完复查,那么出事的时候,至少有他在,不需要秦之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他拿出手机要给陈旧打电话,被秦之意给按住了,“不要为难陈旧。”
那个嘴上说着自己可以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实际上也是有追求、有情怀的人。
“是我逼他的,也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的,至少现在结果也不是很坏,你就不要气了。”
曲洺生没法不气,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那种眼神说不上冷,却无端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秦之意心里有点不舒服了,看了他一眼,语气变得不太好:“你是不是以为,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在为自己私自做决定找借口?”
曲洺生不语,但是他的表情就好像在说:难道不是?
秦之意真的就生气了,随手抓了个抱枕就往他身上扔,还骂他:“你私自做决定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啊?你不要以为自己多了解我,不要以为我能猜出来你在城里就不会慌、不会难受,曲洺生,你不要太过分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曲洺生顿时心疼不已,连忙认错:“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可他真的怕。
未知的事情尤其让人恐惧,仿佛跌入深海,四周都是看不穿的黑暗,一直往下坠。
曲洺生稳了稳自己的心情,转而又问:“是她不肯给陈旧正确的配方吗?”
“不是,是我不要。”秦之意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