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严起身道:“哪有什么为什么,人心贪婪,不是向来如此吗?”
当真是极好的理由,瞬间就把秦之意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不是傻白甜,纵然没有混迹商场的经验,但察言观色也很在行。
从秦致严的神情当中,她明确地读出了一种信息:这一场内斗,势在必行。
“小叔……”
“你说。”
“如果我把我名下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你,你愿不愿收手?”
“你名下也没有多少股份吧?”秦致严笑笑,眼底的贪婪一览无余,其中,又藏着其他更为阴狠的东西,“如果你大伯愿意把股份无偿转让给我,那么我也愿意退一步,保小政一辈子衣食无忧,其他的,我就管不了了。”
顿了顿,他又似遗憾至极地叹着气说道:“毕竟,他是我侄子,你是我侄女,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亲人?
如今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太过讽刺了吗?
但秦之意并没有过多地劝说,人各有志,试图改变别人的想法是最愚蠢的行为。
她只说:“小叔,我是大伯家养大的,你应该明白,我绝对不会站在你这边。”
“小叔自然不敢奢望。”
“我现在,还是曲洺生的妻子。”
秦致严点点头,却又送了她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