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是什么时候买的、那件是什么时候买的,大多数物品他都还记得购买时间和出处。

他一个人在里面看了半天,才叫人进去搬了部分出来。

其实要他说,他也舍不得全部搬走。

好在境王送来的聘礼很多,阮凌荃也不打算要了,就在聘礼的基础上再加多一些物品当嫁妆吧。

这样也拿得出手了,也不失体面。

当然,他如此大方也是因为,阮汐月也没打算将聘礼奉献给阮府,所以一开始就是她的人接手了此事。

一下子被阮凌荃挖了肉的刘氏,在他走后,坐在库房门口,嚎嚎大哭。

“这杀千刀的,拿了我们紫儿的嫁妆,去贴补阮汐月那个小贱人!我恨啊!”

“姨娘可千万小点声,别让人听了去,小心隔墙有耳。”

沈婆子在旁边小心翼翼提醒道。

再不乐意又怎么样,在这府里,刘氏还不是得看阮凌荃的脸色。

“等少爷回来了,咱们院就有主心骨了。”

沈婆子安慰刘氏。

“哼,他还让我们墨玺回来,就为了阮汐月的成亲,人都得在。她可真是好大的脸!”

如今阮凌荃任着礼部侍郎一职,在礼数上自然不能让人挑了错处去。

就算各院之间暗流不止,阮汐月成亲当日,这阮府的人都得到齐了,所以,他便叫阮墨玺提前两天回来准备。

境王和阮汐月的婚事,安王自然是知道的,因此也允了阮墨玺回来几日。

虽然很想儿子,但一想到儿子回为是因为不能缺席了阮汐月的成亲,刘氏就气不过。

“凭什么啊,凭什么?全府都得围着她转!”

“哎哟姨娘啊,少说两句吧。”

刘氏嗓门越来越大,沈婆子听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