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艾斯已经跟着马其诺学习礼仪，学习着怎么照顾剩下的两个弟弟了。他收敛了自己的那一身暴脾气，变得温和有礼，和被卡普爷爷影响的越来越糙的路飞比起来，简直像个真正的天使。

但是就是这样的艾斯，在奈奈妈妈的温柔里，溃不成兵。在遇到路飞之前的绝大多数人生中，他已经学会了拒绝别人，后来即便有了路飞这个直球打的一级棒的选手，他也还是傲娇的不行。

但是一旦遇到奈奈这样，几乎完全填充了他脑海里关于妈妈的空白，他就手足无措了起来。

那是纲吉第一次见到艾斯哭，哭的撕心裂肺又小心翼翼，只是抓住奈奈妈妈的衣角，看起来想要拥抱妈妈，却又不敢向前一步。

那种浓烈而又单纯的感情，让纲吉这个和妈妈从记事起就没有特别亲密接触的纲吉，羡慕极了。

对于纲吉来说，他不管是和什么人接触，感情好像总是平平淡淡，就像是白开水。如果不曾认识路飞，他永远都不知道，感情可以这么浓烈，可以这样外放，可以这样令人羡慕。

他也好想抱抱妈妈，对她说你辛苦了，我爱你。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想想罢了，未敢发一声。

那个时候，纲吉无比清晰的，把自己和路飞他们，分成了两个世界，他们……是不一样的人吧？

这么想的他，那个时候，脸上的失落一定特别的明显吧？然后呢？然后伸长了手臂的路飞，将他和妈妈还有艾斯哥一起绑到了一块。

“妈妈才不用担心艾斯，他超级厉害！我都是橡皮人了，为什么他和爷爷打我，还是一样的痛啦！”

本来以为变成橡皮人，除了不能游泳也都挺好的，奈何这件事对于卡普和艾斯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该打他，还是一样的打，一样的痛。

这么说着的路飞，张大了嘴巴，一口将自己盘子里的食物通通倒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