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自从她离开后,清澜班就像在人间消失了一样,她有时候午夜梦回,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从前那两年的记忆是不是病中臆想出来的。
那个叫清澜班的戏班子,真的存在过吗?
怎么可以怀疑,她就算病得痴傻了,也绝不会,绝不能忘记那个叫苏季扬的少年啊。
每每想起那个少年俊朗的脸庞,想起她坐在他身边陪他读书,总是胡言乱语还被他当成宝。
可是,他去哪了?
为何三年来,她无数次想寻觅他的踪迹,都是徒劳无功。
为何,三年来,他都没有设法来看她一次?
这些狂乱的猜测让央央时常在夜中辗转难眠,泪水沾湿枕头。
皎皎月光辉映之下,南将军府的小厮目瞪口呆。
近些天来,二公子与大小姐是越来越胆大了。
二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却是没有将脸遮住,也没有走旁门小道,大摇大摆地叩开了大门便往外走。
小厮无言以对,只得无奈地恳求道:“二少爷……要不你把小的脸上打肿,这样明日小的好交差……”
大小姐摆摆手,颇为气派地从袖口掏出一块点心,递给小厮道:“兄台莫怕,我与二少爷出门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发现!”
南丞珏白了她一眼,这才对着小厮正色道:“放心吧,天亮前一定回来,不会被老爷逮到的。”
街上的石板路冷冷清清,只有月色清辉。
央央踩着二哥的影子,在静寂无人的夜中蹦蹦跳跳,在府里闷了一日,只有此刻能够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