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阿力康为大王喂养的一只鹰隼生了一窝小鹰,本是良种,其中却有一只与它的兄弟姐妹大不相同。
苍鹰为灰黑色,这只小鹰却是虎皮脆色,大鹰不认它,不给它喂食,小家伙饿得嗷嗷直叫,阿力康于心不忍,便把它带回了家。
云珠细细抚养着小鹰,直到一日,才发觉它分明不是鹰,倒像只鹦鹉。
许是鸟蛋中不小心混进了一只鹦鹉的蛋?阿力康指着小鹦鹉大笑,鹦鹉长了几月,依旧不会飞,因此整日被云珠抱在怀中。
阿谷里已有几个月没有来阿力康的家中串门,这日筹谋得差不多,到了每逢几月去诏国边疆贸易的日子,他已准备好了些文书通牒,可以一举带走云珠阿姐。
再见到阿姐,他惊讶又心痛。
云珠已换成了北国女子的骑装,头发亦被梳成草原上妇女们素来梳的模样,她正淘着米,幽幽一笑道:“来啦?还以为我已没有指望了……”
阿力康整日带着她骑马驰骋,她拒绝千百次,又拗不过他一腔热情,只得陪着他骑马,不慎摔落在地,小腹疼得要紧。
却不能告诉阿力康,她怎能告诉他,她腹中已有他的骨肉?
她不要在草原留下任何羁绊,她宁愿这样狠心地瞒着他……她不能允许自己对一个草原莽夫留下斩不断的情丝,即便这样的决定让她内心有着无数煎熬。
阿谷里细细听闻了她的身体状况,身为医者万分担心,便商定了连夜带她离开。
那日她还是没有忍住同那傻兮兮的丈夫道别,她为他煮了一碗没什么味道的白粥,其中下了些迷药。
“如果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像现在一样生活呢。”她抬手轻轻抚他的眉眼。
阿力康狼吞虎咽吃完了白粥,傻笑道:“你怎么会不在呢?你去哪我就去哪,自从有了媳妇儿,媳妇儿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