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钧道:“我看不少。”
“那不是因为,看得出你是不是真不高兴了吗?”楚应澄也是说话不过脑了,嘚啵嘚一顿说,“你要是逗着我玩儿、有余地,我不就再赖会儿?你要是真冒火了,我当时就立正站好,好吧?我还不听话啊?”
岳钧忍不住又看了他一下。
楚应澄这么一提,岳钧才意识到一些事。他感觉和楚应澄相处起来变得舒服,确实是因为对方似乎能摸到自己的脾气,而不是因为自己变得“合群”。
但以前,楚应澄好像没这个本事,怎么忽然就……这么了解自己了?
老实说,要不是楚应澄变成现在这样,岳钧也未必会如眼下这般对他。就算要感谢救命之恩,岳钧也有一堆别的办法去报答,不必这么亲自上阵。
更不会把对方划入“自己人”的范围,管这管那。
要是今天以前,有人和岳钧说他会自愿大半夜就这么跑出来接个醉鬼,岳钧绝对认为那个人疯了。
然而眼下,岳钧觉得自己简直被下了蛊。
就是放不下一个半夜都还没报平安的家伙,就是忍不住亲自开车出来接人。楚应澄明明是个年轻力壮、朋友环群的大小伙子,但这待遇,简直和手无缚鸡之力的黄花闺女差不多。
岳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认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只得归咎于楚应澄实在太占他心思了。他忍不住问:“你研究过我?”
“……啊?”楚应澄有些迟钝地回了一声,然后才理解了问题,“……需要吗?”
岳钧:“不需要吗?”
楚应澄:“不需要啊。”皇兄的脾气,是他成长过程的重要环境因素之一,他早就适应了,哪里需要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