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什么?”
彼此离得近,对视的时候,能在对方的瞳仁里看到自己。
“何缈。”他开口道,语气出奇的郑重,“我不是个磨叽的人,你说十七岁,那我就等到十七岁。可是我怕你自己忘了,所以我得拿出点诚意,叫你不敢轻易食言。”
这是听墙脚的后遗症,他怕她说的十七岁只是一句随口的搪塞之词。
不能他当真了,她却一笑而过。
他得用自己的方式给这个约定画重点。
他多交付一点儿,她便能多感受到一点儿自己的真心。
这么郑重,感受不到枉为学霸。
何缈愣怔着,轻轻嘟囔了一句。
陈斜问:“什么?没听清。”
“没什么。”
陈斜狐疑睨她半晌:“那我可以开始说了?”
“你一面说别这么沉重。”何缈咕哝,“一面又渲染这种气氛。”
陈斜笑起来,肩膀微微颤动:“好好好,是我的问题。”
他有点儿收不住笑,眉眼都是笑意。
然后就开口了:“我家里家庭成员特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