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菩揉了揉眉心,道:“阿娘,那云世子绝非阿姐良配,义绝便是,阿姐值得更好的男子。”
江问蕊从地上起来,扶住了母亲的身子,道:“阿娘放心,这几日女儿在为义绝之后的日子准备着呢,咱们娘三个饿不死的。”
江夫人眨了眨眼睛,道:“你这是何意?”
江问蕊脸色漠然,看着江夫人,道:“父亲新纳了两个贵妾进门,我都知晓了。”
江夫人躲闪着江问蕊的眼神,嘴里支支吾吾的,而江问菩则冷嗤了一声,道:“父亲还在打听长安城中高门大户中已经和离的女子呢,总不可能是为我这个废人相看吧。”
江夫人一愣,望着自己的儿子面露痛苦之色,哭道:“他!他这个没良心的,这是在嫌弃我!嫌弃我们娘三个!”
江问蕊姐弟二人的眼神坚毅无比,围在江夫人身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江问蕊眼神已然冷毅了许多,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这个婚事,她是离定了!
……
此时良国公府的后院之中,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云修竹昨夜饮酒到了深夜,才朦朦胧胧睡下,今日一早,便感觉身子一冷,一阵叫喊声险些让他失聪。
“你看看你找的那个好媳妇!都敢上公堂告我们良国公府了!”
云修竹将埋在枕中的脸缓缓抬起,看着母亲正将自己的被子掀开,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云修竹那张原本俊秀的脸如今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十分沧桑颓废,面颊也凹陷了许多,只见他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接过随侍递来的外裳穿起,困顿得双眼仍然轻眯着,小声嘟囔道:“大清早的,不知母亲有何事?”
云夫人望着自己的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坐在了云修竹的身旁,板着一张脸,道:“儿啊,你那好媳妇将你诉到了京兆府了,要与你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