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扔了。”
“什么?”
“你的手机,早被我扔了。”那人说到这,忽然眯了眯眼,声音也变得阴恻恻,“你那时候在和谁打电话?沈之初?”
林语没说话。
赵煜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放心,我带你去的地方,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就算是沈之初也找不到。你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呵呵呵……一个人的……”
对方好像渐渐陷入了某种偏执的幻想当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的呢喃。其实从她醒过来开始,就意识到了赵煜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好像一直徘徊在清醒温和和偏执暴躁良好总不同的情绪边缘反复横跳,眼下对方明显已经进入了偏执的阶段,林语便也沉默了下来,怕自己再说话会刺激他,只不动声色地记下窗外不断飞退的景色,在心中大致判断他们前往的方向。
建筑好像越来越稀疏,林语望着天际线处越来越远的某地标性摩天大楼的楼顶,心也跟着越来越沉……她们这是,在出城。
在市区里,尚且还有些希望,等赵煜真把她带去了什么“没人打扰的地方”,怕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林语坐在车后小心翼翼地稍稍活动了两下被尼龙扎带勒得紧紧的手腕,语气可怜巴巴的,已经拖了哭腔:“赵煜,我的手腕出血了。”
那人果然朝后看了她一眼:“谁叫你乱动的?”
林语没说话,只是从后视镜里直直地望着他,亮晶晶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来。那人见她马上就要哭出来了,脸上的表情终于微微有了些松动,“很疼吗?”
豆大的眼泪“啪嗒”地坠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