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听筒却传来其他人的声音:“……白少爷。白先生在去世前就安排好了你的治疗,你——”
映射在玻璃窗上的影子,白哲微笑的嘴角渐渐弯下,他好以整暇,用平淡正常的语气,插嘴道:“刘医生,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感觉自己很好,并没有生病。”
“况且你现在想让我去医院也没时间,待会我还要和非寒一起去喝茶呢。”
每当让白哲去诊所找他,刘医生总会听到这套敷衍的说辞。可拿钱办事,他再接再厉,亦有耐心说:“那白少爷,等你喝完茶,我来找你怎么样?不做检查,就当是普通的聊天。”
按照平时白哲肯定是会虚情假意的笑一下,再扯出场面词来应付过去,但他隔着手机,突然想到什么,转口道:“那可以啊刘医生。既然你是我父亲生前安排的,那我也不能不答应。我待会就勉为其难把茶会推掉,你地址发给我,我来找你吧。”
刘医生:“……”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对他态度转变之快,刘医生始料未及的懵逼。之前他可是好说歹说了好几天,白哲都没同意过和自己见面,现在怎么就突然答应的那么快?
三天后,下午十八点的城市天空,将灭未灭。
像随时都会下一场暴雨的态度。
和别墅里的管家说清自己是要去见医生后,白哲才自行打车。然而他却出现在一家隐匿灰败旧城区小巷中,售卖不正规物品的“药店”门口。
十分钟后,白哲站在暗处,微弱的蓝光在地痞流氓的杂乱声中亮起,他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非寒你什么时候回来?]
隔一会儿,霍非寒就来了消息:[应该月底左右。]
月底就能回到我的身边吗?……那我可得快点了。
白哲的嘴型上扬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弧度,他兴致勃勃地回复:[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