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霍非寒从小衣食无忧,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吃吃吃,所以是从小胖到大,就算如此从一些照片中也能浅浅看出帅气的潜力。

屏幕散发着幽暗的蓝光,纪羡雨望着照片,仿佛能回忆起七岁那短经历,支离破碎的细节。但时间悠长,怎么可能光靠几张照片就想起来了?要想,也只是浮现出小胖子谁都不找,就找自己来要馒头时,可怜兮兮的眼神。

纪羡雨轻轻叹一口气,在想,要不然等他下班回来就和他坦白这件事?

一小时后,霍非寒回来了。比平常晚了十几分钟回来。

他缓慢地脱下西装外套,说:“白叔叔去世了。”

白哲的父亲最后还是没撑过,在医院病房中去世。纪羡雨听霍非寒说,白哲哭得很惨,昏厥频繁,霍远也特地从外地赶回,帮忙主持大局,为自己这位老朋友准备后事。

几天后的葬礼尘埃落定,霍远可怜白哲,也怕没人照顾,就让他暂且在霍家住着。

纪羡雨那天也在庄园,在等霍非寒从葬礼回来。不过他刚从自己的房间下楼,站在楼梯拐角处,便猝然望见憔悴的白哲摇摇欲坠,重心不稳倒在霍非寒怀中。霍非寒不留痕迹地蹙起眉头,还是无声忍耐着这种不适感,将他送到沙发上休息。

大家在为他联系家庭医生,可似是错觉般,唯独纪羡雨看见他好像在朝自己抛出一个狡猾的笑意。

打了葡萄糖后,白哲就好很多,但还是浑浑噩噩的,霍远看他这样也有点心疼:“小哲,你以后就先在这,霍叔叔会帮你打理好公司的,你不要担心,好好养病。拿这当家。”

打理公司的意思无非就是收购。

白哲没作太大的反应,就淡淡应了句:“谢谢霍叔叔。”

霍非寒洗完手,说:“爸,那我先上楼了。”

霍远:“好。”

白哲:“……”

霍非寒上楼,第一时间就是找纪羡雨,他敲开门,对方还坐在书桌边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