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依旧能听见对他“背着父母,去酒吧当同性恋”的议论。
纪羡雨没问过这件事,但相处下来,能感觉到魏思亮不像他们嘴里所说的“恶心”,因为在某些人的眼里,恶心的是“同性恋”,那是病。
可那算什么病?
魏思亮感激涕零说感谢他,但纪羡雨知道,其实他也没帮多少,但微不足道的好意还是能给予人莫大的慰问。
见他不说话,霍非寒忽然为刚才的想法感到害臊,他怎么能因为一个单纯的拥抱而乱呷醋呢?小鱼可能也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而难过吧。
他语气轻了不少,问:“这样吗……那那个同学以后怎么办?”如果还遇见暴雨天气,霍非寒倒不介意帮忙接送,但遇见其他突发情况什么的。
纪羡雨摇头:“不知道。”
“哦。”
霍非寒也没继续问下去,他转身从车上的小型储物箱中拿了颗巧克力夹心球,放到纪羡雨的手中,小心翼翼说:“吃甜食心情会好点。”他又补充:“特地给你准备的。”
纪羡雨拆开包装袋,碎果仁的巧克力脆皮,轻轻一咬就在口中绽开,甜滋滋的,似乎心情也会好很多。霍非寒满眼发光望着自己,像是在问好吃吗?
纪羡雨不想让这种有点奇怪的情绪影响到他,趁还没开车,他拽了拽霍非寒的袖子。
霍非寒:“?”
纪羡雨向前俯身,就亲了上去,一触即离,问:“甜吗?”
霍非寒傻了半秒,才回答:“……甜。”
a城天气变幻莫测,自从百日誓师大会的那场暴雨之后,也不再出现风雪。
霍非寒终于能在一个太阳晴朗的天气里,抱着棉被去晒太阳,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书,静静等待纪羡雨放学。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这样固定化——做早餐,准备衣服,叫人起来,送小鱼去上学,然后在家里做卫生,浇花,看书,偶尔和家里人联系,琢磨小鱼想吃的东西,再去接人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