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纪羡雨的心稍软片刻,他是个习惯离别的人,只不过两三个月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好过的,但当读懂霍非寒眼中恋恋不舍的神色时,他又觉得很微妙,心底也泛出一点苦涩。
他忽然伸出一只手,别墅门口的灯光稀落进他眸中成了星子。
纪羡雨问:“别这么生离死别了,要抱一下吗?”
话音刚落,一个宽厚而温暖的怀抱紧紧贴上了他,霍非寒的身体有点硬,手臂也很有力,但纪羡雨却感觉柔软极了。
他甚至在那个人滚烫的颈窝中嗅到一点儿自己的味道,像是归属感。
应该是昨晚霍非寒来找自己单纯睡觉的时候,不停朝自己挪过来的缘故。
他仿佛真的舍不得,这种朦胧暧昧的情况,让纪羡雨一度恍惚他们真的是一对单纯的恋人。
抱了有一会儿,注意到时间的霍非寒才委屈巴拉的主动分开。
他把自己的男士腕表摘下,贴心的戴在了纪羡雨纤细的手腕上,说:“时间掐得点……然后有空的话,就打开手机看看,如果有不会的问题,也可以问我。”
“拜拜。”
“再见。”
直到车一路开出庭院,视野中不再有别墅的轮廓后,纪羡雨才拉开宽大的蓝色校服袖子,看向那只于他而言十分突兀的腕表。
他嘴角微翘地翻看了会儿,直到发现在灰银色表盘的一侧有道清浅刻画的数字痕迹——b-0923
纪羡雨脑海一白。
大量原著中的情节故事仿佛再次在眼前上映,回国后,撑不住器官感染的白哲是死在了九月二十三日。
那一天,也刚好是白哲的生日。
是他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