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雨抿直了唇线。

哪怕纪羡雨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他好像也知道了对方脖子上是一片和人缠绵过后的吻痕。

他倏地垂下长而密的睫毛,掩去难言的晦涩,张了张嘴,问:“是要涂在上面吗?”

总裁面无波澜,“嗯”了一声:“医生说轻一点。”

“好。”

纪羡雨手指微蜷,哪怕心思万分复杂,面上照样不改色的拆开那罐药膏,心思不属的用指腹挑出一点冰凉的药膏。

他半弯下身,见对方不抗拒自己的靠近,便一点一点的将这些绿色膏体擦在那片痕迹上……

不敢有一点停留。

霍总裁就跟条躁动不安的死鱼似的躺在椅子上。

怎么擦个药,要这么久……

他偏着头,有点想去看纪羡雨,但感觉到一抹带有指尖滚烫热意的清凉覆在脖侧,这就让他施施然闭上了嘴。

纪羡雨的动作十分轻柔,除了指腹,几乎没有其他的接触。可能是礼貌保持距离的拘谨,又或是害怕弄疼了对方。

小心翼翼。

房间安静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等纪羡雨帮忙擦完药后,霍非寒一滋溜就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头偏了这么久,酸死了……”他小声嘀咕着,转头就看见了少年垂下毛茸茸的脑袋,慢慢用纸巾擦拭去指尖上所残留着的药膏。

霍非寒看他都睡了一整天,想到什么事,还是有些不甘心,便在对方将药膏盒子阖上时,问:“待会陪本总裁打会儿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