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不然这颗脑袋就要开瓢了。”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人手中拿着一把黑洞洞的□□抵着阙北之的后脑勺威胁道。
阙北之动作一顿,去看初妄莺,她已经被流浪汉逼退到角落。
体力透支身负重伤的两人哪里是有备而来之人的对手?
初妄莺双眼死死盯着流浪汉,身体因为刚刚的动作已然冲破了极限,她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困难。
流浪汉看着她这个样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说实话,我有些失望。”
他这一次用的是标准的a国语言。
“困兽之斗,强弩之末,枉我做了不少准备,不过也好……也好。”流浪汉的声音听上去并不苍老,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他的口气似乎认识初妄莺,还很熟悉。
“你……到底是谁?”初妄莺再次打量流浪汉,发现他的眉眼有那么些熟悉却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流浪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脱掉了脑袋上的毛线帽,搓了一把脸:“认不出来?我可是一直记着你呢……”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我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初妄莺说得很慢,一边和对方虚与委蛇拖延时间,一边和小白交流想办法。
识海里小白忍着眼泪整个光团不住地颤抖着,这是它第二次这么紧张害怕。
第一次是在末世世界妄妄在丧尸潮里拼死一搏的时候,那一次妄妄将一切交给它,背水一战,索性它也不负使命将妄妄带了回来。
第二次便是现在,此时此刻没有尸潮,没有崩坏的世界,没有成百上千的人命需要拯救,可现在的小白却比那一次更加恐慌。
因为……它找不到帮助妄妄的办法。
“无关紧要?”流浪汉重复了一遍初妄莺的话,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控制着阙北之的男人忍不住出声道:“父亲,弄死这个,说不定能让她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