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阙北之的伤口。

当男人撩起衣摆,露出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的腹肌和人鱼线,然而初妄莺完全没有心思欣赏,她盯着横插在他腹部的树枝死死拧着眉头。

“这种情况树枝不能随便取出,我咳咳咳咳,先替你固定住它,然后想办法止血……”她脱下了里面的一件打底衣用力撕成布条,才动作了两下她就感觉到身体的无力,只能停下来喘息几秒再继续,“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身上还有其他……咳咳咳其他伤口吗?”

阙北之正在给她轻拍后被,在听到她的问话后动作微顿收回了自己的手却没有转身,他整个人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高烧变成了粉色。

此时此刻男人衣衫半露,长发凌乱,肌肤绯红,脸上又带着艳丽的血迹,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残破美。

“咳咳咳怎么了?”初妄莺捂着嘴低咳了几声,最后有些吃力地靠在石壁上,半耷拉着眼看上去像极了橱窗里精致的陶瓷娃娃,一碰就碎。

阙北之喉结滚了滚,想说算了吧就这么样也不碍事反正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但在初妄莺的眼神下他还是乖乖地转了过去。

绚烂绽放的夹竹桃就这么暴露在初妄莺的眼中,夹竹桃从阙北之的尾椎一路朝上生长到腰,朵朵娇花和花藤组成了妖娆的形状,就像是九尾狐的尾巴缠绕在他的腰上,嗯,还是骚气又妩媚的桃红色。

初妄莺看呆了。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花纹症的花,然而阙北之身上的夹竹桃比纪白榆那时候的鸢尾还要生动,好像碰一下就能惹得花枝摇曳一般。

心里想着,初妄莺的指腹也不受控制地触碰了上去。

在被碰到的瞬间,阙北之身体跟着猛地一颤,而他腰窝上的夹竹桃也跟着晃了晃,桃红色变得更加娇艳欲滴。

“妄妄……”低哑的轻哼从他口中溢出,神造的容颜点上魅色,皮相风骨皆染春意。

初妄莺忍不住又摸了一下,指腹下的温度越发灼人,战栗得也越发剧烈。

没人能够抵抗的了……

深爱之人的一点点怜惜触碰或是喜爱之情对患有花纹症的来说就是救命的解药,亦是沉沦的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