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奖牌上刻着比赛的英文缩写，初妄莺记得这个比才是全球含金量最高的五个比赛之一，多少人梦寐以求能够得到的荣誉如今就这么随意地被它的主人送到了她的面前。

初妄莺本能地拒绝，只是话还没说出口鹿野就像是能预料到一般将奖牌往她手里一塞：“就是块破铜烂铁，不喜欢你丢掉就好。”

鹿野说完后就别过了脑袋，用力闭眼后将眼眶里浮现出的水意死死压下，然后故作不在意地揉了揉鼻子，将鼻尖揉得通红。

他没有说自己为了这场比赛废了多少心血，也没有说比赛中出了一点小小的事故他差点就要死在比赛里，更没有说自己从比赛开始前一万就开始紧张期待，期待她出现在观众席上。

可以她并没有出现。

等鹿野比赛完他又马不停蹄地从隔壁城市赶回来，只为了将这块滚烫的金牌送给她。

初妄莺张张嘴，只是少年对着她的后脑勺显然表达了不想听她说话的意思。

这块金牌的分量初妄莺清楚，它背后代表的含义她也清楚。

鹿野开始一声不吭地给自己擦药贴创可贴，只是少年笨手笨脚的，总是会二次弄伤自己疼的龇牙咧嘴。

最后初妄莺实在是看不过去，伸手拿过了他手里的棉签和药膏：“不要说话，你现在就是个替身。”

鹿野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直冒傻气。

比起无法靠近她，鹿野发现做替身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甚至还能偷偷贴贴！

飞行航程的时间很长，鹿野比初妄莺先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少年毫不防备地睡在她的腿上，长手长脚缩在座位里，姿势看上去就别扭又不舒服，偏偏他睡得很香。

初妄莺有些睡不着，她揪着他软趴趴的金发编辫子，编着编着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等飞机落地，鹿野睡眼朦胧地顶着大半头小揪揪跟在初妄莺身后下飞机。